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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績在《野望》中曾寫下這樣一句詩：樹樹皆秋色，山山唯落輝……”
輕軟柔和的女聲帶著點淺淺淡淡的憂愁，如秋風過耳，莫名引人遐想。
女生讀完，同學們的掌聲立馬跟上。
語文老師朱應雪滿臉欣慰地看著女生，擡手示意她坐下。
“咱們班課代表這次寫的作文啊，清逸婉約、流暢連貫，也別是一些古詩詞、人物案例的使用啊，一看就是有好好積累過的，你們大家多學學啊。”
一番大肆讚美完，她接著講題。
“李鳴珂，你作文多少分？”
常歡悄悄用胳膊碰了一下李鳴珂，腦袋偏著想要看他答題卡。
“43。”
他這次除了作文，主觀題的部分答的也不是太好，這會兒表情不太輕松。
“43分”，常歡看看自己卷子上大大的39，又看了看他耷拉著的嘴角，識趣的終結了這個話題。
好不容易熬到下晚自習，他們還有額外的競賽課程要學習。
“你高三的時候沒參加嗎，這種競賽？”
因為不能占用他們上課時間，所以他們參加了競賽的同學，都會由相應的任課老師在下晚自習之後到一樓的綜合教師分別輔導。
“嗯，上一年沒這方面的想法。”
雖然是頂級大學的招生考試，難度不簡單，但報名參加的同學不在少數。
僅他們一個班，就報名了三分之一的學生。
“為什麽沒有這方面的想法，你這麽厲害？”
李鳴珂站在高她一截的臺階，停下腳步。
“怎麽了？”
正式的朋友關系確立了之後，常歡似乎在某些方面變得活躍了起來。
李鳴珂對這種變化還不太習慣。
“沒什麽，就是單純覺得不需要而已。”
男生抱著書，視線落在什麽別的地方，一副沒多大興趣的感覺。
面前的女生楞了楞，仿佛定住了一般，猶豫著開口。
“李鳴珂，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聊啊？”
“沒有，你想多了。”
李鳴珂幾乎是下意識的否決。
他知道自己的話有違心的成分在，但他沒打算解釋。
“是嗎，那就好。”
女生抿唇，一副了然的表情，低下頭沒再追問。
因為倆人報的是不同的科目，所以上課的教室也不同，是兩間挨著的教室。
秋天的夜晚是寂靜清冷的。
毛思則講完例題，就發了卷子讓他們自己做。
整個教室零散著沒人做的空座位，隔壁教室付小伍激情開賣的聲音透過窗戶傳進耳朵裏。
安靜中卻不是完全的冷卻，很適合做題。
常歡一個人坐在教室左邊靠窗的位置，拿起筆開始專心寫題。
畢竟是競賽題目，考察的難度不會只局限於高中的知識。
一整節課下來，付小伍講了好幾個超出高中知識範圍的公式，聽得好多人直呼頭暈。
“李鳴珂，我剛才求導得那一步沒太清楚，方便向你請教一下嗎？”
一個不太熟悉得面孔站在桌前。
李鳴珂剛起身準備去上廁所，簡單思考兩秒，點了點頭。
“邊走邊說吧。”
走廊裏三兩結伴的同學來來往往，一連遇到好幾個，男生都認識。
感受到李鳴珂探究的目光，男生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，“認識的人太多了，哈哈哈哈哈。”
李鳴珂聞言，不可置否地笑了笑，沒說話。
一中教室是大玻璃的窗戶設計，只要往裏看，視線一覽無餘。
窗邊低頭解題的女生，和周圍吵鬧的氛圍，格格不入。
隔著一堵墻的距離，他看見女生因為卷子上的某道題目很輕的皺了下眉毛。
但很快，她緊皺著的眉頭又慢慢舒展，嘴角上揚。
整個教室的喧鬧，仿佛與她無關。
“你看什麽呢？”
男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。
“沒什麽，走吧。”
“你放心吧，就這麽點距離，我很安全的。”
某個再平常不過的晚上，常歡對李鳴珂每天下晚自習跟著她走一段，將她送到校門口的行為進行了“終結”。
“這一來呢，你每天這麽跟著我，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你時間的浪費，讓我深感愧疚。”
“然後二來的，晚自習到校門口的這一段距離，我是很安全的，那個王八蛋不會對我造成什麽影響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她一個手勢，打住李鳴珂的話頭。
“這三來呢，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。”
“我倆每天在學校，隨時有什麽情況，我可以直接喊你幫忙，是吧？”
李鳴珂張嘴，想說些什麽，卻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麽。
她分析的，貌似很有道理……
有什麽突發事件的話，他一直在她身邊，可以隨時幫忙應對。
可他總覺得，有什麽地方不對勁，卻又說不上來。
“行，那就這樣了，咱倆說好了。”
常歡也沒管他答應不答應，笑著跟他說了句再見就上了公交。
“爸媽，我回來了。”
李鳴珂換好拖鞋，看著桌子上豐盛的快擺不下的菜肴，楞了楞。
“爸媽，你們這是？”
李清國和孟芳華是都是大學老師，最近幾個周都一直在忙學校的事情，很少有時間回家。
即使回到家，都已經是淩晨，他早睡下了。
“兒子回來啦，快去洗個手來吃飯了，你爸做了好多你愛吃的菜。”
孟芳華好幾天沒跟兒子講過話了，一見面發現兒子又瘦了不少，簡直心疼的要掉眼淚。
“行，那我先進去洗個手。”
李鳴珂將書包放進臥室，轉身去了衛生間。
門外爸媽關切的話語傳來，他卻總是習慣不了。
小時候他和張之華的爸媽工作都忙，兩家人就是輪換著照顧，誰有空孩子就放誰家。
一來二去久了，對於父母的情感，他卻總是熟悉又陌生的。
好不容易親子間的那點隔閡感消失了，分開一段時間，就又出現了。
“鳴珂，手洗好了嗎，洗好了就快出來吃飯吧。”
李鳴珂應了一聲，洗好手迅速出去。
“快嘗嘗這個湯，你爸特意熬的。”
“還有紅燒肉，你不是愛吃嗎，多吃點，你看你都瘦了。”
“哎，別光吃肉，才也要吃，才營養均衡。”
剛坐下沒多久，他碗裏就已經堆起了小山丘。
李鳴珂看著碗裏的菜，有些哭笑不得，“爸媽你們也吃，我要吃自己夾，你們不用管我。”
聞言，李清國和孟芳華夫婦倆人對視一眼，語氣低落了幾分。
“哎，好好好，我們不給你夾，你自己夾。”
他們這兒子啊，跟他們總是有種距離感，親近不上去。
止住了瘋狂夾菜地舉動，這一頓飯就吃的尤其安靜。
被強壓著多吃了一碗飯之後，李鳴珂是真吃不下了，起身回了臥室。
砰的一聲關門聲傳來，夫妻倆也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。
“你說這可怎麽辦才好，咱們鳴珂啊，這麽就不愛理人呢。”
李清國作為一名大學化學老師，接觸過、帶過的學生無數，在外人眼裏，人人都評價他一句平易近人。
這麽到了自己兒子這，就屢屢碰壁呢？
“你還說，要不是咱倆這些年一直忙工作，鳴珂對我們能這麽冷淡嗎？”
“”孟芳華沒好氣地瞅了他一眼，話裏話外維護自己兒子。
“話是這麽說，可實操起來又是另一回事了。”
李清國看出自個兒媳婦這會兒正苦惱，按著她的肩膀把她送到沙發上坐下，自己去收拾碗筷。
“不行，我就這麽一個兒子，可不能放的疏離了。”
孟芳華一拍腦袋，拿出手機開始編輯信息。
孟芳華：【乖乖，在嗎？】
過了幾秒，對面發來消息。
張之華：【幹媽有何吩咐？】
手機對面地的張之華正啃著蘋果玩手機，信息回的飛快。
孟芳華：【幹媽想讓你給出處主意。】
孟芳華說的委婉，張之華卻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張之華：【咱啦，幹媽你又開始捂“破冰行動”啦？】
對於如何想發設法讓增進李鳴珂和他爸媽之間的感情這件事，張之華將他們統稱為——破冰行動。
孟芳華被這幹兒子逗的哈哈大笑，一下就高興了不少，【還是幹兒子你懂我。】
張之華毫不害臊的收下了這份跨誇獎，獨自在沙發上笑的猖狂。
在自家爸媽嫌棄的目光下，他指尖迅速地在鍵盤上輸入。
華燈初上，整個城市從昏黃到色彩斑斕，僅僅只是一瞬間地事情。
簡單休息過後，李鳴珂開始寫老師布置的假期作業。
高三重來一次的覆習流程，對他而言，最重要的就是查缺補漏。
“鳴珂，媽媽能進來嗎？”
一陣敲門聲響起，他剛好聽完一段英語聽力。
“可以的，您進來吧。”
房間門被打開，客廳亮白的燈光宅照進來，恍得他瞇了下眼睛。
“打擾到你學習啦？”
孟芳華輕手輕腳的進來，很快把房門關上。
“沒有，快學完了。”
李鳴珂把書本合上，看向端著果盤進來的母親。
“那就好”，聽到回答，孟芳華放心的呼了口氣，把果盤放到他面前。
“我給你切了點水果，補補維C，對眼睛好。”
“好。”
他聽話的點點頭，拿起叉子叉了一塊蘋果放進嘴裏。
孟芳華順勢坐到他床上，一臉滿足地看著自家兒子吃東西的樣子。
一連吃了好幾塊水果，李鳴珂放下叉子，直擊主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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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績在《野望》中曾寫下這樣一句詩：樹樹皆秋色，山山唯落輝……”
輕軟柔和的女聲帶著點淺淺淡淡的憂愁，如秋風過耳，莫名引人遐想。
女生讀完，同學們的掌聲立馬跟上。
語文老師朱應雪滿臉欣慰地看著女生，擡手示意她坐下。
“咱們班課代表這次寫的作文啊，清逸婉約、流暢連貫，也別是一些古詩詞、人物案例的使用啊，一看就是有好好積累過的，你們大家多學學啊。”
一番大肆讚美完，她接著講題。
“李鳴珂，你作文多少分？”
常歡悄悄用胳膊碰了一下李鳴珂，腦袋偏著想要看他答題卡。
“43。”
他這次除了作文，主觀題的部分答的也不是太好，這會兒表情不太輕松。
“43分”，常歡看看自己卷子上大大的39，又看了看他耷拉著的嘴角，識趣的終結了這個話題。
好不容易熬到下晚自習，他們還有額外的競賽課程要學習。
“你高三的時候沒參加嗎，這種競賽？”
因為不能占用他們上課時間，所以他們參加了競賽的同學，都會由相應的任課老師在下晚自習之後到一樓的綜合教師分別輔導。
“嗯，上一年沒這方面的想法。”
雖然是頂級大學的招生考試，難度不簡單，但報名參加的同學不在少數。
僅他們一個班，就報名了三分之一的學生。
“為什麽沒有這方面的想法，你這麽厲害？”
李鳴珂站在高她一截的臺階，停下腳步。
“怎麽了？”
正式的朋友關系確立了之後，常歡似乎在某些方面變得活躍了起來。
李鳴珂對這種變化還不太習慣。
“沒什麽，就是單純覺得不需要而已。”
男生抱著書，視線落在什麽別的地方，一副沒多大興趣的感覺。
面前的女生楞了楞，仿佛定住了一般，猶豫著開口。
“李鳴珂，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聊啊？”
“沒有，你想多了。”
李鳴珂幾乎是下意識的否決。
他知道自己的話有違心的成分在，但他沒打算解釋。
“是嗎，那就好。”
女生抿唇，一副了然的表情，低下頭沒再追問。
因為倆人報的是不同的科目，所以上課的教室也不同，是兩間挨著的教室。
秋天的夜晚是寂靜清冷的。
毛思則講完例題，就發了卷子讓他們自己做。
整個教室零散著沒人做的空座位，隔壁教室付小伍激情開賣的聲音透過窗戶傳進耳朵裏。
安靜中卻不是完全的冷卻，很適合做題。
常歡一個人坐在教室左邊靠窗的位置，拿起筆開始專心寫題。
畢竟是競賽題目，考察的難度不會只局限於高中的知識。
一整節課下來，付小伍講了好幾個超出高中知識範圍的公式，聽得好多人直呼頭暈。
“李鳴珂，我剛才求導得那一步沒太清楚，方便向你請教一下嗎？”
一個不太熟悉得面孔站在桌前。
李鳴珂剛起身準備去上廁所，簡單思考兩秒，點了點頭。
“邊走邊說吧。”
走廊裏三兩結伴的同學來來往往，一連遇到好幾個，男生都認識。
感受到李鳴珂探究的目光，男生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，“認識的人太多了，哈哈哈哈哈。”
李鳴珂聞言，不可置否地笑了笑，沒說話。
一中教室是大玻璃的窗戶設計，只要往裏看，視線一覽無餘。
窗邊低頭解題的女生，和周圍吵鬧的氛圍，格格不入。
隔著一堵墻的距離，他看見女生因為卷子上的某道題目很輕的皺了下眉毛。
但很快，她緊皺著的眉頭又慢慢舒展，嘴角上揚。
整個教室的喧鬧，仿佛與她無關。
“你看什麽呢？”
男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。
“沒什麽，走吧。”
“你放心吧，就這麽點距離，我很安全的。”
某個再平常不過的晚上，常歡對李鳴珂每天下晚自習跟著她走一段，將她送到校門口的行為進行了“終結”。
“這一來呢，你每天這麽跟著我，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你時間的浪費，讓我深感愧疚。”
“然後二來的，晚自習到校門口的這一段距離，我是很安全的，那個王八蛋不會對我造成什麽影響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她一個手勢，打住李鳴珂的話頭。
“這三來呢，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。”
“我倆每天在學校，隨時有什麽情況，我可以直接喊你幫忙，是吧？”
李鳴珂張嘴，想說些什麽，卻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麽。
她分析的，貌似很有道理……
有什麽突發事件的話，他一直在她身邊，可以隨時幫忙應對。
可他總覺得，有什麽地方不對勁，卻又說不上來。
“行，那就這樣了，咱倆說好了。”
常歡也沒管他答應不答應，笑著跟他說了句再見就上了公交。
“爸媽，我回來了。”
李鳴珂換好拖鞋，看著桌子上豐盛的快擺不下的菜肴，楞了楞。
“爸媽，你們這是？”
李清國和孟芳華是都是大學老師，最近幾個周都一直在忙學校的事情，很少有時間回家。
即使回到家，都已經是淩晨，他早睡下了。
“兒子回來啦，快去洗個手來吃飯了，你爸做了好多你愛吃的菜。”
孟芳華好幾天沒跟兒子講過話了，一見面發現兒子又瘦了不少，簡直心疼的要掉眼淚。
“行，那我先進去洗個手。”
李鳴珂將書包放進臥室，轉身去了衛生間。
門外爸媽關切的話語傳來，他卻總是習慣不了。
小時候他和張之華的爸媽工作都忙，兩家人就是輪換著照顧，誰有空孩子就放誰家。
一來二去久了，對於父母的情感，他卻總是熟悉又陌生的。
好不容易親子間的那點隔閡感消失了，分開一段時間，就又出現了。
“鳴珂，手洗好了嗎，洗好了就快出來吃飯吧。”
李鳴珂應了一聲，洗好手迅速出去。
“快嘗嘗這個湯，你爸特意熬的。”
“還有紅燒肉，你不是愛吃嗎，多吃點，你看你都瘦了。”
“哎，別光吃肉，才也要吃，才營養均衡。”
剛坐下沒多久，他碗裏就已經堆起了小山丘。
李鳴珂看著碗裏的菜，有些哭笑不得，“爸媽你們也吃，我要吃自己夾，你們不用管我。”
聞言，李清國和孟芳華夫婦倆人對視一眼，語氣低落了幾分。
“哎，好好好，我們不給你夾，你自己夾。”
他們這兒子啊，跟他們總是有種距離感，親近不上去。
止住了瘋狂夾菜地舉動，這一頓飯就吃的尤其安靜。
被強壓著多吃了一碗飯之後，李鳴珂是真吃不下了，起身回了臥室。
砰的一聲關門聲傳來，夫妻倆也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。
“你說這可怎麽辦才好，咱們鳴珂啊，這麽就不愛理人呢。”
李清國作為一名大學化學老師，接觸過、帶過的學生無數，在外人眼裏，人人都評價他一句平易近人。
這麽到了自己兒子這，就屢屢碰壁呢？
“你還說，要不是咱倆這些年一直忙工作，鳴珂對我們能這麽冷淡嗎？”
“”孟芳華沒好氣地瞅了他一眼，話裏話外維護自己兒子。
“話是這麽說，可實操起來又是另一回事了。”
李清國看出自個兒媳婦這會兒正苦惱，按著她的肩膀把她送到沙發上坐下，自己去收拾碗筷。
“不行，我就這麽一個兒子，可不能放的疏離了。”
孟芳華一拍腦袋，拿出手機開始編輯信息。
孟芳華：【乖乖，在嗎？】
過了幾秒，對面發來消息。
張之華：【幹媽有何吩咐？】
手機對面地的張之華正啃著蘋果玩手機，信息回的飛快。
孟芳華：【幹媽想讓你給出處主意。】
孟芳華說的委婉，張之華卻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張之華：【咱啦，幹媽你又開始捂“破冰行動”啦？】
對於如何想發設法讓增進李鳴珂和他爸媽之間的感情這件事，張之華將他們統稱為——破冰行動。
孟芳華被這幹兒子逗的哈哈大笑，一下就高興了不少，【還是幹兒子你懂我。】
張之華毫不害臊的收下了這份跨誇獎，獨自在沙發上笑的猖狂。
在自家爸媽嫌棄的目光下，他指尖迅速地在鍵盤上輸入。
華燈初上，整個城市從昏黃到色彩斑斕，僅僅只是一瞬間地事情。
簡單休息過後，李鳴珂開始寫老師布置的假期作業。
高三重來一次的覆習流程，對他而言，最重要的就是查缺補漏。
“鳴珂，媽媽能進來嗎？”
一陣敲門聲響起，他剛好聽完一段英語聽力。
“可以的，您進來吧。”
房間門被打開，客廳亮白的燈光宅照進來，恍得他瞇了下眼睛。
“打擾到你學習啦？”
孟芳華輕手輕腳的進來，很快把房門關上。
“沒有，快學完了。”
李鳴珂把書本合上，看向端著果盤進來的母親。
“那就好”，聽到回答，孟芳華放心的呼了口氣，把果盤放到他面前。
“我給你切了點水果，補補維C，對眼睛好。”
“好。”
他聽話的點點頭，拿起叉子叉了一塊蘋果放進嘴裏。
孟芳華順勢坐到他床上，一臉滿足地看著自家兒子吃東西的樣子。
一連吃了好幾塊水果，李鳴珂放下叉子，直擊主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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